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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星火就站在门外,即便隔着一道铁栅栏,她也一同沐浴着这愉悦的气息。
她站定了一会,忽然发觉学生们身边的老师都换了人,李星火这才有种恍然大悟之感,她苦笑几下走了。
当年来这里时,李星火是年纪最小的老师,而今她已经布满了皱纹,又怎么能认为岁月没有与她们相遇呢。
林老师、冯校长、于梅老师、梁萍萍老师,这些人的面容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探望老友的计划在李星火不记事的脑袋下败兴而归,李星火次日要去探望最后一位故人,然后乘坐火车回到自己的家乡。
这位故人以天为被地为床,与绿林山川相伴,与溪流松鼠为友,听蝉鸣看天外云卷云舒。
她带了一把小扫帚,帮助故人打扫打扫房子,又从小兜里掏出些瓜子点心来,一一摆好。
一时无言,李星火笑了笑静坐了片刻,又缓缓的起身走了。
手上那枚玉花戒指依旧完好如初,李星火时不时的摸两下光泽,那花瓣的棱角越发的圆钝了。
她前几年来时越走越觉得这世上的孤寂都在她身上,如今乘兴而归却知道了,这世上的路没有哪一条是繁华热闹的。
她铺平了一条又一条的道路,那些孩子们也终将独自踏上一个的征途。
李星火是在一个很不错的天气里上了车,友人们都很不放心她独自上路,可李星火却十分坚持。
她阅读完整个乘车购票流程后,非常顺利的坐上了火车。
这次的火车已经不再那么颠簸那么慢了,李星火连睡觉都睡得很平稳。
她在梦里恍恍惚惚,看见自己轻盈的在山间穿梭飞舞,身后还有一个人。李星火不去回头,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跑的多快,只要一转身,那人就在她身后。
李星火下了车就看见站台处有个挺拔宽厚的身影分外扎眼。
“李校长!”
不远处那人喊道。
李星火笑了笑走上前去,那人又几步迎过来。
“可算把您盼来了。”他说。
“哈哈,之文呐,我这把骨头都退休了你还盼我来干嘛。”李星火说。
“嗐,李校长您这话怎么说,我呀可不管您退不退休,都巴不得您来。”张之文笑着说。
原来眼前这位中年人竟是当年开分校的张之文,李星火恩师的孙子。
李星火打量着张之文,感叹着,自从当年一别,两人基本都是电话联系,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。
记忆里稳重的年轻人如今也已成家立业,有了孩子,步入了中年,正是一个男性精力最充沛的阶段。
“哦对了,那三个姐妹如今去哪工作了?”
李星火笑完忽又想起当年的三个孩子,只知道三个人成绩优异的考入了不同的大学,这还是几年前张之文电话中提到的。后续她还是定期寄钱,却因为忙碌而很少寄信。
只到前年她寄的钱都被退了回来,还附带了一封信,但当时那封信被送信员弄丢了,那边又一直没有补信过来。
李星火算了算,应是三人都工作了,没出什么事,她也就放下心没再寄了。
“哦,这可正要跟您说呢,这老大老二都准备继续往下攻读,目前她们已经在自己导师那里参加实习工作了。老三学的是金融,已经参加工作了。前一周我还去看过,三个人状态都很不错。”
老大学得是系统科学与工程,老二学的数理基础科学,继续攻读下去也很正常。
李星火点点头,算是放心了。
“走吧,您这么久没回来,我请您吃早茶去。”张之文乐呵呵的说
李星火笑了笑道:“好啊,不过我啊只能吃些软和热的。”
张之文点了点头,随后打开自己的后车门让李星火坐进去。
他开车技术又稳当又快,李星火几乎没感觉出什么,车也停了。停在一家写着老字号的茶楼跟前。
“您呀那一年请我吃了汤面,那滋味叫一个香,好吃,算起来咱们已经有多少年没一起吃过饭了?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顿。”
李星火似乎也被勾起对那汤面的味道,肚子也饿了,她弯起月牙说:“行,你今天做东。”